秀丽的脸

在这寂静的道路上，一个青年人正急速地向练琴室走来。他身材修长，穿着灰绸长袍，罩着蓝布长衫，半低着头，眼睛看着自己前面三尺的地方，世界对于他，仿佛并不存在。也许是江玫身上活泼的气氛，脸上鲜亮的颜色搅乱了他，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。江玫看见他有着一张清秀的象牙色的脸，轮廓分明，长长的眼晴，有一种迷惘的做梦的抻气。
(宗璞：《红豆》引自《重放的鲜花》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369页)
【评析】
这是江玫眼中的齐虹的容貌、神情、举止。齐虹面目虽然清秀，但他那埋头走路的姿态和迷惘、梦幻的神情却反映了他思想上的短视、狭隘和自私。江玫以女性的敏 锐捕捉到了齐虹肖像和性格的这一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