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集：追寻

我爱我说，一生有情。

周默然已改变很大了，人又瘦又黑，长发苍然，胡须浓黑。看上去倒像个，五六十岁的老头儿。没有一点年青之气。

只是目光炯炯有神，烁烁夺目，透露着一股，傲气和不屈不饶的精神。

他在这个石静的家里，整整住了十五年了，但他已不再写小说了，而是学会了写诗，已出版了一本诗集，也就是爱人石静珍藏的那本诗集。

这十五年来的生活历练，他虽然老了许多，但却成熟了更多。

但，他欠这个女人太多，太多了，包括这个女人的家。让他以生命相报也无偿不可。

他由外面回来，一眼发现妻子的照片不见了，便如丢了灵魂一样，急急嚷着：

“照片呢，我的照片呢？’

石静打外面进来说：

“被人拿走了。”

“谁？”

他闻声，情激如火，暴然如雷吼了起来。似乎要知道是谁把照片拿走了，非把这个可恶的人，生吞活剥不可。

“你怎么看的门，我是怎么对你说的，快把那人找回来。”

他怒不可止地吼叫着。

“找不回来了。”

石静倚在门边，伤心地流下了泪。

“是什么人拿走的？”

“一个女人。”

“一个女人？”

他有点莫名其妙，旋尔见她哭了，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：

“对不起，我刚才太凶了对你。不该对你这样态度。不过，你是知道的，那照片对我意味着什么，这十五年来，我一直没离开你，也没将它丢弃。那是我人生中一根藤，一个精神支柱。阿静，原谅我，是那个女人？”

“照片上的女人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周默然听了，浑身一震 。

“你是说石静。”

石静点了点头说：

“不是她，还有谁敢把照片拿走呢？”

“她怎么找到这里的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反正她来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你刚出门没多时。”

“那你怎么不把她留下来？”

“把她留下来？”

石静眼泪簌簌而下，吃吃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说。

“嗯，是的，她走就走吧！”

“她临走时说。”

“说什么？”

“她说，照片和人都放在家里。”

周默然上前搂住石静说：

“静，我会承诺我十五年的诺言，我不会让你，为我空等十五年的。”

“我相信你，也相信你的爱人。”

“不要提她。我会回到你身边的。”

她绝望地，在他怀里痛苦起来，她十分清楚，从此以后，这个胸怀，不在接纳她，一滴泪水。这段人生，就是一种归宿。另一种苍白的生活。

“默然，这十五年来，我没有要求你什么，我想今晚，咱们生活吧！哪怕就一个晚上。默然！我只要一个晚上的生活，我的人生和生活，就是完美无缺的，默然。”

石静在灯光下，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周默然说。

“为什么要这样选择。”

“为了爱。这我这十五的一颗爱着你的心。”

“如果我令你失望呢？”

“唉！”

石静叹了口气说：

“我不会强人所难，一开始到现在，我都知道自己在掩耳盗铃，自欺欺人。”

“过去不等于未来。”

“你一走就等于一切，知道吗？默然，你将带走一切。”

“如果我不走，就等于留下了一切吗？”

石静默默地看着他，良久，才说：

“好吧！人生总有缺陷，不完美的才是真实。”

她说着，到一边茶几上，倒了一杯茶递给周默然说：

“给，从此以后，生活中，将在我生命里，面画了个句号；生活与爱的海洋，驻下一抹人生的残阳。”

周默然看着她，由她手中接过杯子，将茶喝了下去说：

“我会永远爱你的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你会永远留下了陪我的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周默然猛然觉得，肚子痛了起来，吃惊地问道：

“你，你给我喝了什么？”

石静看着他，猛然抽抖这身体说：

“是爱的诺言。”

“你，救我……”

周默然便瘁然倒地。痛苦地说：
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选择？”

“因为我爱你，只有这样，你才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。我们才可以，开始在一起生活。”

说着，她也倒了一杯茶，在默然痛苦的眼神中，一饮而尽。

“不要这样做。”

周默然痛苦地大声叫着：

“我不希望你死，好好地活着，来人呀，救命。”

“只有这样，我们才能长相厮守，永不分离。”

她说着，上前将周默然，紧紧地抱在怀里，口中喃喃地喊着：

“默然，默然，抱着我，我爱你，我爱你。”

“阿静，什么是爱？”

“就是两个人生死相依，永不分离。”

“你错了，爱，不能代表幸福，幸福可以代表爱。”

“我即幸福，又爱。”

“爱一个人，不是让他为爱而活，而是让爱为他而活。”

“默然，自打认识你的那一天起，你就是我一生要找的幸福的人。”

“静，自打认识你的那一天起，我就一直幸福着。”

周默然紧扣着石静的手，开心地笑着说：

“我爱你，我们一起寻找幸福去，静：我们每个人，都来自于无知的世界，所以，当我们走的时候，也是去向无知的世界去的。人生最大的幸福，就是我们能够善良的活着，而这种活着，是在感恩的阳光里，愿一切美好，如影随形。”

二人紧紧地抱着，谁也没有把谁放弃。

这时门开了。

（责任编辑：王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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